在已公開的17省份社會撫養費征收總額中,經濟相對落后的江西省,以33.8618億元位居冠軍。其次,人口大省四川,去年共計征收社會撫養費24.5014億元,位居第二。而北京、上海去年僅分別征收社會撫養費4.0188億元和3645萬元。
吳有水認為,這種差異符合人口學規律。經濟越發達的地區,人們的生育意愿和實際生育率越低。而在經濟欠發達地區,生育意愿和生育率都相對偏高。
數年前,一份由人口計生部門公開的全國1%人口抽樣調查顯示,上海、北京的總和生育率只有0.7%左右。這意味著,北京、上海的每對育齡夫婦,平均生育不到一個孩子。北京市東城區人口計生委一位工作人員坦言,目前,在北京城區,育齡夫婦的政策外“超生”已經非常少,而社會撫養費的征收,全部是通過銀行轉賬,匯至財政專戶。
對話
吳有水
“現有公開數據可能不準確”
新京報:對目前的公開結果滿意嗎?
吳有水:不滿意。因為最關鍵的社會撫養費的用途還完全沒公開。另外,我是7月11日向31省份的財政、計生部門同時申請信息公開。但一個月內,僅有10省份公開,很多省份沒有任何回復,甚至就是打個電話告訴我,不能公開。直到8月上旬,我向國家衛生計生委、財政部提起行政復議后,很多省份才陸續給我答復。
新京報:已公開的17省份社會撫養費征收額,差異很大,你認為這些數據準確嗎?
吳有水:我也有一些疑問。我的老家江西省,經濟相對落后,人口也不多,居然一年征收了30多個億,超過人口大省四川。同時,這是否說明,一些省份給我的數據,是經過壓縮呢?當然,我也相信省級人口計生部門,畢竟,社會撫養費在很多地方是一筆糊涂賬。一些基層農村,計生干部征收社會撫養費,可能是牽豬牽羊,實物抵罰款,不會留下票據。因此,很多地方統計的社會撫養費總額,可能只是根據有票據的征收在統計,并不準確。
新京報:省級計生部門都說他們不掌握社會撫養費的使用情況,你認為符合常理嗎?
吳有水:我覺得有可能。目前社會撫養費的收支裁量權,確實分散于基層,這不合理,但是現實。另外,這次我申請公開社會撫養費的行動經媒體報道后,也收到一些基層計生干部的來電。他們告訴我,上級計生部門只考核他們的計劃生育指標有沒有完成,對社會撫養費的具體收支情況,幾乎不過問。